作者:杨凯悦,齐鲁工业大学智科2020级2班新生。
“长篇累牍的给你写信,不是空唠叨,也不是莫名其妙的gossip(说长道短),而是有好几种作用的。”傅雷在给傅聪的信里这样说。家书不仅仅是几个文字、几页纸这么简单,而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所有期望。
楼适夷先生在代序《读家书,想傅雷》中写道:一颗纯洁、正直、真诚、高尚的灵魂,尽管有时会遭受到意想不到的磨难、污辱、迫害,陷入到似乎不齿于人群的绝境,而最后真实的光不能永远湮灭,而是要为大家所认识,使它的光焰照彻人间,得到它应该得到的尊敬和爱。
私以为,傅雷先生高尚的人格如金子般闪烁,如钻石般刚强,如水般滋润,读他的家书能使人的心灵发生质的升华。
我观傅雷的家书不像我们平常家书,他的家书质朴而又深情。
从鸡毛小事到家国大事,从父子亲情到艺术修养,从稀疏平常到天马行空,无所不包,无所不有。
他在信里指出傅聪的“鬆”字总是写错,提醒傅聪“聪”字的末一笔不能往下拖长,也提到了外国风俗与文化,还提到了李斯特、萧邦。
傅雷和傅聪是父子,更是灵魂和精神上的soulmate,如伯牙与子期,如马克思与恩格斯。如此大能,最后以一封遗书告终,实在可憾。
也许正如季羡林先生所说:“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美的人生。然而,自古至今,海内海外,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。所以我说,不完满才是人生。”
在傅雷自信地告知傅聪“你别忘了:你从小到现在的家庭背景,不但在中国独一无二,便是在世界上也很少很少”的几年后,译著宏富的傅雷也难逃人生的磨难。
因他坦荡的为人,刚毅的性格,无法忍受“文革”的污蔑,傅雷与夫人朱梅馥于一九六六年九月三日凌晨双双愤而弃世,悲壮地走完了一生。
我想,历朝历代名人的故事都以死亡告终,好像是想要这个故事有始有终,但细想也着实升华了故事。尤其傅雷的死,更是一种极大的悲痛。
我们永远地失去了这位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、文艺评论家,《傅雷家书》成了记录他思想的珍宝。
仲子傅敏在编后记写到了编录这本家书的目的:为了纪念一生刚直不阿的爸爸和一生善良贤淑的妈妈,并献给一切“又热烈又恬静,又深刻又朴素,又温柔又高傲,又微妙又率直”的人们。
我认为,每个有条件的人都应该读读这本书。这是本家书,是傅雷的育儿宝典,更是个传承的信物。
我透过家书看到几十年前的傅雷,看到几十年前的朱梅馥,看到几十年前的傅聪,也看到现在的自己。
我追忆,我领悟,我反思,我随着书中的文字回到上世纪五十年代,回到那个刚建立的新世界,我将自己融入到书中,仿佛我是他们门前路过的车夫,仿佛我是某天拜访了他们的客人,仿佛我即是傅雷本人。
如今,我虽年龄尚小,但我却真切地感知到了傅雷。当一口气读完书,合上书本的那一刻,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心,仿佛缺了些什么;又仿佛,心,一直都是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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